Charons1978

一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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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忠】昏暗酒馆里有一个男人的眼睛深绿色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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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第三视角,

有大量原创角色,是百合。

有OOC,可以请。



“啊,走掉了。”

黑发的女性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慢慢念着,周围酒众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音在昏暗的灯光里面太嘈杂,她没有听清楚,于是俯身把耳朵递到我的嘴唇边上,但我不打算再说一次,所以我张嘴咬住了那枚很干净的耳垂珠。

她没有戴上那个我们分享的耳垂饰品,我把犬齿的尖尖抵在她早已愈合的耳洞上,嗓音含糊地碾着。

“不告诉你。”

她坐下来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端走了我面前摆着的那杯喝了一半的小麦酿造酒,一口气喝光了,之后找吧台里面穿着黑白颜色制服的男人再续了一杯,姿态熟练,也不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瞒着我来喝了多少次酒。

我看着她沾着酒液的在琐碎灯光底下很莹润的下唇,舔了一下口腔里那颗太尖锐的上牙。

“刚刚有个年轻男人坐在你现在坐着的位置上,他的眼睛很漂亮。”

我像是不经意地那样说,侧着身半伏在光滑的木制台面上,漫不经心地回想着那位苍白瘦削的年轻执事,大约是这个身份,他身上那种大家族里自然而然的阴影太重,已经遮盖住他半边眉眼。酒馆的天花板压得很低,那些暗淡的黄色灯光朦朦胧胧落在她的发顶上,茶褐色的眼睛很冷漠地没有映着我的样子: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我差点以为我会爱上他。”

我把声音提得大了些。

“啊,是这样。”

她只是继续喝了一口手里酒杯里的酒,没有要理我的意思。索性我也暂时不是很想和她说话,只是继续念叨:

“谁会穿着西装来这里啊。”

男人穿的是严谨过分的一身黑色,背脊挺得笔直,却散发着好欺负的气息。他看起来雾蒙蒙的,像无人造访的林地里面会长出来的苔藓,湿乎乎的又毛茸茸。

“他的眼睛,”

我回顾了一下我们之间太仓促的对视:

“我差点以为我掉进一场雪原松林的风暴,是晚上的,刮着风,雪花滑腻又臃肿,再混上来天里的极光,浑浊着忙乱着像海又像湖,封存着成千上百年的沉积的植树生出疲惫的苔藻。”

大约是今晚喝的酒确实多了,我的灵魂在辉映着条带状的绿色极光的北国天幕和拥簇着松针的厚实雪地里沉浮。

“我几乎以为我会就那样被封在冰做的翠绿棺材里。”

而且他右侧眼睛下面还有很迷人的一颗小痣。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下身边女人左眼下眼睑的那枚黑痣,咽下后面的半句话。

但那确实是个灵魂湿漉漉的像一条被大雨彻底淋湿了皮毛的狗的男人,大约没有一个能窥见这样事实的人可以忍住不把这只可怜狗狗带回家里慢慢把毛发擦洗得蓬松了再揉着人的下巴脖颈要他舔自己的手指尖。

他的背脊会抵触地弯出来多么漂亮的形状。

那双深绿色的美丽眼睛大约不会哭。

全都是很勾人的执拗。

“你可以把你眼睛里面的那些恶心的跃跃欲试暴露得再明显一点。”

女人捏了捏我的脸颊,手指尖沿着我的下颌下滑到我的喉骨,压在喉管上跟着我吞咽的动作按了两下,靠近之后用带着酒液味道的嘴唇碰了碰我的。颈窝里面残留下来的浑浊的香气捧在我的鼻尖上,让我想起来她早上脱下来的被塞到枕头和矮柜中间缝隙的揉皱的光滑丝绸睡衣,边角华丽的蕾丝昨天晚上被我弄破了。

“你猜你会不会被那位可能还没走远的小少爷杀死。”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只出现在门边一瞬的青年袖口上钉着很细致的宝石装饰,一双红眼睛隔得远远都明亮得太清晰。

很明显的,他们是主人和狗的关系。男人觉察到门边人时候的眼神动容得像是把一块儿方糖放进刚沏出来的茶水那样连勺子都用不上立刻就化了,是又潮又软的春天的雨跟着绵密的风一起下起来。

更何况,他们同时存在就像重新勾画出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寂静无声的空间在他们同时出现在这座昏暗酒馆的时候波及到我身上,是往混乱的脏兮兮的彩色纸上骤然涂抹出一道白,而这道白只属于他们,我最多只有旁观的淡薄机会。

“就好像我们一样。”

我凑上去咬了咬女人的嘴唇,小麦的醇重让她的柔软下唇更加丰满。

“我们的灵魂从诞生那刻开始就是一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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